— 南義大利文藝復興 —

03:17🇮🇹 南伊中心|为伊吟唱的暖阳色蝴蝶

✦国设|罗维诺的花吐症,吐的是暖阳色蝴蝶🦋

✦「「救命」」

✦lofter时间10:17发布,意大利时间03:17🇮🇹

✦错字、拼音请自动忽视,努力救命⋯为什么🤧

✦这篇也是和我的大连动!


✦2023瓦尔加斯生诞24H

为伊吟唱的十四行诗——第十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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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GO▼ 




「尼酱,又有蝴蝶飞进家里了——」


又一只橘黄色小蝴蝶在费里西安诺身边飞舞,说是野生蝴蝶,却和费里西安诺很是亲近。

已经第三只了,罗维诺转过身不愿再看,费里西安诺的头上与肩上也各别有一只。


「好漂亮的孩子——是没见过的种类呢,尼酱,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品种吗?」

费里西安诺伸出食指,让小蝴蝶有地方休息。


「不知道——!」

罗维诺快速起身。


蝴蝶一出现就往弟弟身边飞,说是嫉妒,也不能算,顶多就是烦躁,而罗维诺一点也不想看见。


呿、连昆虫都深受喜爱的家伙。





只身来到厕所,罗维诺撑在洗手台,镜中自己看起来没有异状,不管什么角度都还是个意大利帅哥。

从外表看不出来的是谓里的翻腾。


又来了。


促紧眉头,罗维诺能感觉到有东西沿着胃管、侯腔一路向上。


呕。


一阵干呕,张嘴,是一只小蝴蝶。


暖阳色,有着蜂蜜金边,小小只的、金色小蝴蝶,就像个小太阳,温暖而有朝气。


该死、


罗维诺动动舌头,让那个小家伙赶紧从自己嘴里飞走。


混帐东西,这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花tu症有听过,但tu的是蝴蝶⋯⋯?

还是没见过的品种,这会成为意大利特有种吧?

混蛋、不要啊——



对于花吐症,罗维诺查了很多资料——

因黯恋而形成的病,要是拖到后期可能会剧烈痛苦而S。

剧烈痛苦什么的完全不敢想像,现在只是轻症,偶尔几只小蝴蝶,还没出现疼痛。


到时候很痛吗?会有多痛?


⋯⋯到时候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



小蝴蝶一点也不亲近制造出他的主人,他在厕所内翩翩飞舞,似乎在寻找主人的黯恋对象。


看着蝴蝶绕腾,就这问题,罗维诺已经思考很久。

这无庸置疑是花tu症,虽说tu的不是花⋯⋯

仍代表有黯恋对象。


但是,会是谁?


一开始想的是贝露琪,能被称为初恋对象的姐姐。不过长久相处下来,罗维诺更确定这份情感更像是姐弟。


接着想过列支敦士登、匈牙利,也都以相处不够深为由否定。


那么,还有谁的头发是暖阳色?

谁的眼睛是暖阳色?


霍兰德?阿尔弗雷德?弗朗西斯?

甚至路德维希⋯?


开什么玩笑!不可能!



暖阳色⋯⋯



一张具感染力的大大笑容浮现于脑海。


在自己蜜色眼睛上映出绿光的罪魁祸首。



这就不是⋯⋯不无可能?




但对于这份感情,罗维诺并不想宣于口。





即使立出对象,罗维诺也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和他持相同情感。


身为意识体,恋爱太奇怪了。

这是做为意识体的共识,也是缺陷。

被视为『人』之前,首先得是国家。

比起恋爱,国家与人民总该摆在最优先。

因此要两个不同国籍的意识体谈恋爱几乎荒唐。


罗维诺唯一知道的恋爱实例来自弗朗西斯——

他和人民坠入爱河。



若不是小蝴蝶的暖阳色昭示着某个人,罗维诺会认为他的暗恋对象同样是人民、土地、或食物也说不定,毕竟意大利面、披萨饼皮、千层酥、甚至维苏威火山也全都是暖暖的黄色。



「尼酱——我要去路德家啰!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费里西安诺给人的印象也是暖暖的黄就是。


「呿、又要去找土豆。」

罗维诺感觉有东西在骚他侯咙。


「是去谈公事啦⋯⋯晚餐前就会回来,尼酱不要漏准备我的晚餐呀——」


「好啦,知道啦,要走就快点,不要每次都和我报备!」

罗维诺转过身,蝴蝶在咽侯处爬行,这骵感真的很糟糕。


背着弟弟平静地摆摆手,紧闭双唇将蝴蝶牢牢锁在嘴中,罗维诺现在只想赶紧让弟弟离开,这样他才能兔出那只恶心的小东西,然后拨打电话,试图缓解这该死的花tu症状。





嘟噜⋯⋯


嘟噜噜⋯⋯


『罗维——好久不见!好感动!你最近好常给亲分打电话耶! 』


安东尼奥总有办法在铃响三声内接通,不论罗维诺拨打的时间有多刁钻,屡试不爽。


又一次熟练地将小蝴蝶从嘴中捏出,罗维诺清清嗓——

「少臭美了混蛋,我又不是自愿打给你。」


『咦?哇——罗维诺特地打来是想求助亲分?发生什么事了?跟俺说,亲分随时都能帮你! 』


电话另一头的人总是会顺着他的反驳内容,尽管他知道罗维诺大多只是随口。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哦⋯。」


『哈哈哈哈、俺也很想你呀! 』


听着来自另一端的爽朗笑声,罗维诺总感觉任何不适都会被驱散。



『呐、罗维,来俺家玩吗?或是俺到你家去,俺感觉好久没有见到你耶。 』


「是你见过太多人了。」


罗维诺用嗤声代替咳嗽:

「我上一个见到的人,除了弟弟之外就是你。你这家伙就是到处串门,才会被说没在工作啦!」


『罗维也成长到会替俺担心了,亲分真感动呀!』


「不要调侃我——你这混蛋!」


『哈哈哈!你能长成这么认真的孩子,亲分很骄傲呢!而且,也只有在电话里能这样说呀,世界会议上你都不理俺,好寂莫欸。』


「那是世界会议,老子都快忙死,怎么可能还有心情鸟你。」


『但是你都在关注路德维希? 』


「才没有关注他!可恶⋯谁让他是主持人,而且他想拱我弟弟!」


『俺倒觉得是小费里在依赖他呢⋯⋯真好呀~要不俺也去和路德撒个娇?这样他会不会对我宽松一点? 』


罗维诺又咳了一声,一只小蝴蝶在身旁飞舞。

稍微想像了下这家伙撒娇的样子,就像只湿淋淋的大狗狗,泪眼汪汪。


伸手驱赶那只蝴蝶,罗维诺小声嘀咕:

「说不定土豆混蛋真的会喜欢⋯⋯」


而电话另一头灵敏地捕捉到了:

『欸?真的? !好耶——!下次会议俺就来试试! 』

『对了,下次会议罗维会出席吗? 』


「⋯⋯不会吧,那议题,南意大利参与也只是显得很尴尬而已。」


『金援呀——西班牙也很尴尬哦,哈哈哈哈哈! 』


「你给我振作点啦!⋯⋯算了,最近南意大利的经济实力有明显上升,你就给我好好垫底,代替老子被数落吧混蛋~!」


『欸——俺也不想被骂呀!救救俺啦罗维——! 』


「哈哈、蠢货——真~拿你没办法,就让慈悲的罗维诺大人来帮帮你——⋯⋯痾⋯⋯怎么帮?」


『我们可以约时间出来,你来教俺一些秘诀? 』


「没错就那样做!你这混蛋~」


安东尼奥从不藏匿欢笑,他笑得开朗,能感觉到电话另一头的自信都满了过来。


『那就这么决定啦!再麻烦你多多指教,罗维诺老师! 』


「哦⋯⋯哦!包在老子身上!」



每结束一段通话,罗维诺都会喜孜孜抓着弟弟炫耀,例如他终于比安东尼奥还厉害、安东尼奥在依赖他、他是亲分的老大、要不勉强收个西班牙仆人好了⋯⋯之类。

并让费里西安诺想办法给点建议,好让他在安东尼奥面前能表现得更厉害。


「每次都是安东尼奥哥哥约尼酱出去呢。」

费里西安诺在替罗维诺出谋划策时,总会下这一结论。 


「突然间说什么啊。」

虽然罗维诺心里有些底,但他习惯忽视。


「Ve——」

而费里西安诺也不会勉强他的哥哥,当哥哥开始装傻,他也会跟着装,然后和又一只飞过来的暖阳色小蝴蝶打招呼。





如果是安东尼奥,告白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每每兔出蝴蝶,罗维诺都会这么想。


姑且不论两个国家意识体到底能不能在一起,单论个人,安东尼奥这个人向来热情如火,不论对谁,几乎是一视同仁地的关心。


曾经,罗维诺认为自己是特别的,因为安东尼奥这么和他说过。


不过随着年龄渐长,这句话似乎只是当年趋势下的安慰。没什么人是真正特别,尤其南意大利这块土地已经失去当年的价值。


都说用西班牙语与上帝沟通,用意大利语来和人调情,这是不是代表意大利比西班牙更加感性?

⋯⋯不,那个西班牙木头人绝对只是迟钝而已。


不过,自己连这份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都不知道,那安东尼奥同样没发现好像也还说得过去。


所以要是对象是安东尼奥,会不会有机会?



暖阳色的蝴蝶群在身边飞舞,就像天堂下来的迷你日光,温柔的小点环绕在侧,拍打着翅膀鼓励罗维诺。



毕竟自己曾经是特别的,对吧。





「你有时真的很依赖小费里呢,罗维。」


「咳、什么?!」


被突如其来的话呛地咳出声,罗维诺熟练用手掩住嘴,悄悄将蝴蝶收在掌中快速丢掉。

安东尼奥赶紧给他拍拍背。


约好的露天咖啡厅,罗维诺正在给安东尼奥讲意大利的经济起飞秘诀。


「因为很多观点都像出自小费里,不如说更像路德维希总结过的。」

安东尼奥边拍着人边嘻嘻笑着。


「既然如此就不要揭穿我!可恶——!」


「抱歉抱歉,俺只是在想俺还有没有机会。」


「什么机会?」


安东尼奥只是持续笑着:「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也多来依靠俺呀,以前罗维这种事都是直接问俺呢!」


「你在老人臭、」

噢、糟糕。


话到一半罗维诺只感觉不妙,感觉到爬上咽侯的异物,罗维诺在想要不要灌气泡水把他冲回去。


一个意大利人的嘴是要拿来吃美食,而不是把那些蝴蝶咽回去!


「可恶!」

伴随一个快速的转身遮掩,罗维诺用一个脏话的力道,再度将蝴蝶咳到掌心。


该死。


然而这只蝴蝶慢悠悠地绕过他,飞向安东尼奥。


臭虫!奶油苍蝇!可恶的趋光性!他停在安东尼奥身上了。


「欸!好漂亮的颜色!」

安东尼奥一把捏起停在脸上的小蝴蝶,细细观察。


「他的颜色像个小太阳!罗维!他喜欢俺!他是不是喜欢俺!哇~俺也爱你呦★」


罗维诺鄙视这个想亲吻蝴蝶的混蛋,尤其这只蝴蝶是他刚才兔出来的。


「我不知道你有抓蝴蝶的癖好。」


「没有,但这孩子感觉很喜欢俺,要是不给点回应,他不就太可怜了吗?」


安东尼奥完全是无心的在说这席话,听在罗维诺却格外刺耳。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回过神来,罗维诺才发现自己问了个什么。安东尼奥有些当机,手中的小瑚蝶倏地挣脱飞走。


「有哦。」


在罗维诺准备收回问句之际,安东尼奥回答了:

「从以前开始一直有一个,不过对方没这意思。」


「搞什么,是悲剧啊⋯。」

看安东尼奥一直笑笑的模样,罗维诺都有些不好意思。

心中某块东西似乎掉落了,是什么⋯⋯难不成又是蝴蝶?


「还没悲剧啦!俺都没告白呢!」

安东尼奥这人一向表现得积极乐观:

「保持现状也挺好——话说回来,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只是问问。」

罗维诺答得光速。


随后又想了想:「而且你怎么过得了上司那关?你家上司那么龟毛,他谁都讨厌,或许他只喜欢土豆⋯⋯」

「你喜欢土豆——!?」


「当然不是!!」

安东尼奥总会被罗维诺的思路逗笑。


「上司一任才几年,俺们作为意识体却是永恒的,要是为这短暂的一瞬压抑自己情感,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再说,俺喜欢的人或许比俺还博爱,有时俺看番茄都像在看情敌呢——」


「那是只有你!满脑子番茄的怪胎!」

罗维诺也很容易被安东尼奥逗笑。


「要是罗维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先跟俺说呀!」


「为什么,你还不是没跟我说你喜欢谁。」


「俺是亲分呀!替子分把关感情对象也是亲分的义务!」


「⋯⋯真是白痴。」

罗维诺再次被逗笑,这个满脑子只有番茄和亲子分游戏的家伙。


「老子的感情顾得很好~才不需要你帮我把关,先顾好自己再说吧、番茄白痴!」





罗维诺和安东尼奥的关系从以前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案恋安东尼奥?

不知道。


即使从小相处到大,几百年的同居,罗维诺依然感觉安东尼奥离他有些距离——

那是一直将他当作孩子看的,亲分与子分;养父与养子;西班牙与南意大利的距离。


罗维诺认为是自己的别扭性格才导致的花兔症,安东尼奥才不会患这种病,那个没有距离感的番茄笨蛋从不隐藏情绪,大咧咧地不像自己那样磨磨蹭蹭。


⋯⋯所以他没有向我告白,就是不把我当对象。



不过要是自己向他告白呢?


依安东尼奥的性格,自己对他提出交往,他应该会答应,那家伙就是这样一个老好人。

但这就像在利用他的性格。

而且他说他有喜欢的人,除了利用,还外加一笔横刀夺爱。

要是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

会下地狱的!


呸!

再tu出一只瑚蝶。


「老子不会去拆人CP啦。」

对着瑚蝶发闷,罗维诺兔了下舌。


瑚蝶究竟是邱比特还是死神。


原认为蝴蝶的出现是在督促自己正视感情,但根本连自己有喜欢的人都没发现,真是荒唐。

好不容易想通了,可能是安东尼奥。

现在却知道安东尼奥有对象⋯⋯果然是个操蛋世界。



罗维诺又退怯了。



等迟钝的家伙察觉到自己喜欢他,到时候再说吧。


要是安东尼奥并没有这方面想法,那也就这样。

没办法。


谁让我也不太喜欢自己呢。

    ——罗维诺自我安慰道。




一天天等待、一天天逃避,瑚蝶们无情地在ti内生成,说不出口的感情化作实体于ti内骚动。


戴上口罩?

不行,不想被认为是生病。


都不说话?

开玩笑,做不到,那些奶油苍蝇说飞就飞,根本不管老子时间地点,该死的暖黄色臭虫。


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罗维诺面色阴沉,嘴唇干涸,整个人糟到不行。


绝对会被关心吧,这样子。

睡成僵尸当借口不晓得能不能瞒得过去。


眼镜、帽子、成套西装,罗维诺几乎翻出所有亮色系衣服,来掩饰自己的面色惨白。





「罗维?你还好吗,你看起来不太好。」

安东尼奥对罗维诺的状态观察力向来点满,他偏差到几乎将所有额度点在罗维诺身上。


这也是罗维诺会认为自己是特别的其中一个原因——那家伙太会读他了。


「说什么鬼话,南意大利现在正值经济起飞,老子简直好到爆炸!」


「俺不是指这个,是你的脸色,你本人。」

安东尼奥看起来真的很担心,虽然他只是抓抓头,并且有些不好意思。


那家伙就是人太好,总顾及他的自尊,拐着弯在关心。


安东尼奥对罗维诺来说就像太阳一样,他愿意给所有人光亮,他温柔、正直、又善良。

但罗维诺会怕被灼伤,太过耀眼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可以的话,亮度低一点也足够温暖。


比安东尼奥更弱的光⋯⋯费里西安诺?


忽然想起自己的弟弟,罗维诺又是一阵不爽。


费里西安诺身边总是簇拥很多人,如同百姓爱戴的贤王,连安东尼奥都很喜欢他。

如果换费里西安诺得这种花tu病,肯定不会受罪,绝对是随便告白随便过,才不需要担心这么多——!


越想越难受,罗维诺掩着嘴。

他想假装没事,却用行动直接回答安东尼奥的问题。


抿着唇,像是有根针不断刺向自己,胸□闷闷的,淡淡的铁锈味闯进鼻腔,那是来自ti内生成的瑚蝶。


有些飞不出□的瑚蝶会将□器扎向原地,他们也要生存,胆小的主人也是最无能的宿主。


罗维诺暗暗埋怨被情感反噬的自己。



「咳⋯⋯咳、咳咳!」


最终,他再也忍不住,在安东尼奥面前咳起来。

一只只暖阳色瑚蝶从掌后飞出。


他想说什么,却只能将话语吞回肚中,还是第一次咳到如此剧烈,咳到有些吓人。


以往,瑚蝶只是单只飞出,现在卻隨每次咳嗽冒出一群,就像在噗蒲公英,只是由蝴蝶构成的蒲公英,每次波动都会带起一卷浪潮。


或许因为瑚蝶太过荒谬,罗维诺从未起过分享念头。也或许是自尊作祟,罗维诺并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


但现在安东尼奥知道了。

罗维诺完全不敢看向安东尼奥。



好不容易结束咳嗽,罗维诺喘得非常厉害,暖阳色的小蝴蝶闪闪发光,非常美丽。


置身于蝶群中该是何等浪漫,此时的两人完全体悟不出来。


对罗维诺来说,这瑚蝶就像恶魔一样,逼他面对情感,吸食他的桖液,以他的生命为粮。



安东尼奥轻轻捏起一只停在罗维诺身上的小瑚蝶。


若有所思地,因为他闻到了那股气味——不该出现在一直以来被他保护着的可爱子分身上该有的味道。


「血⋯腥味?」





自那次在安东尼奥面前暴露后,罗维诺越来越遮不住瑚蝶出现。


安东尼奥很急切,但罗维诺要求他不准告诉费里西安诺,这是他们的秘密,只能是他们的秘密。


每一次咳嗽都会随时间加剧,每一次咳嗽都会比上次更加撕心裂肺。


这就是花tu症的痛?

或许该感谢tu的不是花,花茎贯穿在ti内蔓延可能感觉更痛,虽说生物也很恶心难受⋯⋯



痛苦,

伴随剧烈咳嗽的瑚蝶从觜里飞出,一只只暖阳色小瑚蝶围绕在身旁飞舞,渐渐占据整个房间。



好可怕。


胃在翻腾,全身都在颤斗,花tu症好可怕。



每次开□都会有瑚蝶冒出,罗维诺几乎不再说话。



渐渐地,他也不想出门。



叩、叩、


「尼酱——尼酱——」


费里西安诺又在敲门。



自从越来越难掩饰,罗维诺就把自己锁在房内,对外宣称想要偷懒,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余力出门。


再一次抑制声音,无声咳出蝴蝶,藏梦空间的窗户一直开着,为了在蝴蝶风暴冒出时直接将臭虫驱赶出去。


「干嘛啦——说了老子今天要睡整天,不要来吵我!」


「抱歉——尼酱,安东尼奥哥哥来了哦,你们有约吗?」


啊!该死、! ?

赶紧查看手机,今天是情人节,他们确实有约,他已读了大量来自安东尼奥的讯息。

现在安东尼奥直接找上门。


即使咳到没什么力,罗维诺还是呸出一只蝴蝶,勉强打起精神:

「叫他等我⋯!可恶⋯⋯」


或许⋯⋯或许时候到了呢?


现在已经这么难受了,要是再放任下去,自己是不是会S?



似乎没有时间等安东尼奥开窍,只能由自己告白。


罗维诺勉强自我鼓励、重新振作。


那家伙来得正好。

被拒绝也好,被同情也罢,两情相悦就能停止这可怕症状,只要能复原,要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一种名为『花tu』的病。」

放安东尼奥进房间,罗维诺故作从容地说。


「患者会先tu出花瓣,直到tu出一朵完整的花,有些人会在ti内直接开花,但反正到那时,生命基本上就尽了。」


「虽说老子tu出的是瑚蝶,哼、」

无奈地笑了声,并现场演示从嘴里捏出一只小瑚蝶。


「厉害吧,非典型花tu,罗维诺大人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不厉害!」


安东尼奥一反常态,第一次对罗维诺感到斥之以鼻,他大声训斥:

「这种事别用这么轻浮的语气!」


罗维诺被吓到了,就像所有做错事的孩子,他不敢低下头,而是被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牢牢锁住,颤怯着,连呼吸都变得短促。


看着那苍白的脸色,安东尼奥有点哽咽,鼻头也酸了起来。


「俺去查过了,关于你的症状,你这样多久、」

讲到一半,他自己停下来:

「算了,这不是重点。」


笑容再次挂到安东尼奥脸上,但似乎带有遗憾:

「你喜欢的人是谁?」


被直捣命题,这时只要一个音节『你。』就可以完成告白,但罗维诺却说不出来,右手紧抓自己的㕼□,说不出话,为什么会说不出话,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才对——



瑚蝶自颤抖的双唇间隙爬出,攀上脸颊。

为什么?明明没有咳嗽。


安东尼奥瞬间紧张了,他想帮忙,却什么也做不到,所以他决定做只有自己能做到的事——



「俺喜欢你,罗维,不管你喜欢的是谁。」



安东尼奥的声音有些颤抖,罗维诺能从中看到真诚⋯⋯



「从以前,俺就一直喜欢你。」



此话一出,


瑚蝶宛如风暴般,


袭卷而出。





脑袋在清醒与昏沉间拉扯,

呼吸夹杂灼烧,

从㕼腔到侯咙,

瑚蝶在胃里生成,

在咽侯爬行,

争先恐后地从□中夺出,

翅膀与触须摩擦本就不大的气管,

敏感的鼻腔承受六足昆虫攀爬的暴行,

漫溢的,践踏着可怜虫茧,

瑚蝶们聚集、振翅、起飞、腾舞。


为什么?

安东尼奥都告白了,为什么病症却急速恶化。


混乱的情感压抑在ti内化为实体,带着尖刺,于间隙窜动。

瑚蝶拢聚心脏,只要生命尚存,随着呼吸,每一次跳动都会痛。


瑚蝶会吸血,

成千上万暖阳色的小瑚蝶耀眼夺目,

他们并没有染上桖。

因为在应有的桖液出现前,暴食的瑚蝶会先将桖液抽干。

这是他们的粮食,同时也是维持罗维诺生命的基本。



这群在身边飞舞的暖阳色,

就像货真价实的血与金,

是鲜血造就的金色骄阳,

和当初的那家伙一样。


罗维诺感到恐惧无比,

当年所向往的背影如今却给自己带来巨大痛苦。


每一次蝴蝶的出现都是锥心刺骨的疼,痛到近乎绝望。



要是没有喜欢就好了,要是不曾相遇就好了。



胃在翻腾,一大波瑚蝶再度涌出。


眼泪早不及瑚蝶破茧的速度。

他紧闭双眼,深怕瑚蝶发现眼眶也是个能溢出东西的出□。


咽侯的灼烧与堵塞令罗维诺无法说话,一张□就是仅供瑚蝶通过的单向通道。


曾几何时大哭都成为奢侈权利。



安东尼奥焦急的唤着罗维诺,但是无论怎么摇,罗维诺都回应不了。


在无尽的折磨中,罗维诺才发现是自己出了问题。

——到现在还在质疑。



终于克服对恐惧的支配,


却似乎⋯⋯太迟了。



瑚蝶的聚集令他无法将感情说出,

花朵还能忍着疼痛拔除,但瑚蝶不能。


意识体无法真正结束生命,不管伤得多重,只要死亡,便能立刻重生。

原本这是最方便的能力,但是现在,却如同不断叠加的循环祖咒。

在一次次的死亡与重生中,瑚蝶们也一次次吸干他的桖液,数量之多,眼泪也成为瑚蝶的粮食。



逃避最终失去宣之于口的能力,

罗维诺失去所有表达,

只能任由这些金色暖阳不断侵蚀。



里里外外、由死入生、不断循环。




在安东尼奥的怀抱中。






✦————

✦安东尼奥是真心的。

我真的、救命、さ了我、丧心病狂。

✦罗维诺不晓得自己黯恋的对象是谁,他根本还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不说出口不只是因为别扭,而是他搞不懂,他认为自己喜欢的是安东尼奥。(怎么会这样对自家主旗)

✦罗维诺喜欢的对象其实有两个,安东尼奥与费里西安诺。

✦罗维诺到最后都不会发现真正的情感。

他从未把弟弟当对象看,还是那句老话——

『弟弟就是弟弟』。

而对安东尼奥,比起恋爱,更多的是憧憬,与在爱情之上的亲情。

✦小彩蛋——罗维诺认为自己喜欢安东尼奥,但提及弟弟才会咳嗽。

安东尼奥和费里西安诺属性太相似了,都是暖阳。 

安东尼奥更偏艳阳,所以暖阳色瑚蝶其实是谁大家懂——🤌🤌

但我后来妥协了

✦瑚蝶在安东尼奥告白后暴走,因为罗维诺之前一直认为安东尼奥没有喜欢他,借此逃避错误的An恋情感,所以当安东尼奥真情告白,罗维诺无措、慌乱了,瑚蝶才跟着爆走。

✦真的,我哭鼠,救命,为什么要这样!

我是不是失去亲子分锦旗了!

我是不是失去作为人的资格了! !

✦快把我さ了为往后的亲子分送助攻!

✦我什至不晓得该怎么上tag! !

✦救命! ! !

✦さ了我! ! !

✦安东尼奥! ! ! !

✦亲子分——! ! ! ! !

✦快来人さ了我啊! ! ! ! !


✦原本设定是会直接拆我亲子分,走伊双结局:

以为自己喜欢安东尼奥►被告白后发现原来自己喜欢的是弟弟。

但我下不了手!我不行刀这样的安东尼奥!救命!所以改成小笨蛋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谢谢亲子分都是木头

✦除了亲子分烧我,伊双也会吊我。

✦さ了我。

✦さ了我!


✦~南義大利文藝復興~

2023.03.17, 03:17, Italia Meridion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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