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维诺的牙痛地狱》 后续，小罗维终于要来拔牙了——
✦2023瓦尔加斯生诞24H
为伊吟唱的十四行诗——第十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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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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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Day终于到了。
下午4点报到，安东尼奥那混蛋非但没迟到，还提早抵达将近30分钟，简直叛徒！这辈子所有的时间观念都用在这里了。
罗维诺几乎是被拖的进入医院，而这趟拉扯差不多也进行了30分钟。
拔笨齿，该死的，两颗。
温柔美丽的护士恶魔在说话，罗维诺完全没有听进去，这是来自恶魔的呢喃，地狱的处刑号角。
在候诊室前，罗维诺才发现自己竟然没带耳机。
没有音乐的诊疗期间是绝望的。
悲惨到连悲惨他妈都不敢唱悲惨世界。
我会死。
罗维诺感觉从踏入这里开始，自己已经死了10次。
「冷静点，罗维，俺会陪着你啦。」
只要安东尼奥的声音能提供些许安慰。
「嗯⋯⋯」
一个自喉腔发出的破碎的高音，罗维诺根本不敢开口。
◆
才刚躺上诊疗椅，罗维诺就已经抖得不像样。
负责的是两位年轻护士小姐与一位美女医生。
「弟弟，你成年了吗？」
现在正在准备器具，年轻护士小姐试图用搭讪安抚这个抖到不行的可怜23岁大男孩。
换做是平常，罗维诺一定会A上去，护士小姐看起来比他还年轻，似乎还是个实习小护士。
但是今天、现在，取代搭讪的不是点头或是破碎高音，而是眼泪，该死的眼泪他直接喷出来了！
小护士很慌张，罗维诺更慌张。
「看、看来我眼睛被你吸引了，bella，我没有礼物能给你，只能送你的这些泪花——」
硬着头皮抖到不行，罗维诺勉强扯出笑容。身为一个意大利男人，即使面对美女死神，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充满尊严。
小护士被逗笑了，这个笑声明显舒缓紧张情绪。当然还有安东尼奥，该死，安东尼奥，他以家属名义陪同在诊疗室里。
在场只有三个女生和一个失去战斗能力的意大利人，这里像他的天下，这个热情的西班牙交际大师从进来开始就已经和女孩子们打成一片。
护士小姐的学籍、年龄、下班后的活动，全被安东尼奥给问出来。
没有当场约女孩子的下班行程已经是安东尼奥给不能参与约会的罗维诺最后的仁慈了。
◆
诊疗准备开始，护士小姐在罗维诺身上盖了块手术布，只露出嘴巴。
眼前一片黑暗，罗维诺所幸闭上眼，避免那块布吸到太多眼泪让场面变得尴尬⋯⋯虽然已经吸了。
「别紧张，放轻松，接下来会把器具放在你身上，要是太紧张我怕你会把器具抖掉。」
护士小姐说着，罗维诺确实感受到胸口有放东西的重量，以及有人隔着布在揉揉他的脸。
「先生，您碍事了。」
这是他在黑暗中听见的下一句话。
「俺想说给他揉揉他比较能放松呀——」
◆
黑暗中，护士小姐简单说明了流程，罗维诺只听见「接下来打麻醉可能会有点痛」这句话。
「⋯⋯可以用擦的吗？」
罗维诺问得很悲怯。
「不行耶，这比较深入，需要用注射的。」
「那可以先擦再注射吗？」
被拗得不行，医生当然答应了。
因为罗维诺又一次差点把器具抖掉。
「看你这么紧张，连我都开始紧张了。」
医生听起来有些无奈。
「那俺来给他揉揉！」
再次，安东尼奥又蹦出来，并跳到实习护士身边，抓起罗维诺的左手又搓又揉，看来他已经找好自己的位置。
这次医生答应了：「你的监护人真好呢。」
他不是老子的监护人——！
虽然很想反驳，但罗维诺已经失去答辩能力，他只能可怜兮兮的勉强挤出一个破单音：
「哼⋯⋯。」
◆
麻醉针一戳下去，罗维诺差点弹起来。
擦麻药根本没效！混帐东西！根本是擦个生日快乐！
要不是医生压着他的头，安东尼奥抓着他的手，罗维诺还能感受到身上手术布及器具的重量。
这绝对要逃，这绝对已经死了800次！
上下各四针，先戳下颚再戳上颚。
「还有感觉，老子还是有感觉！」
罗维诺又哭了。
护士小姐解释了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好像是作用时间什么的。
「那我们来测试一下，我刚刚又给你补了两针麻醉。」
医生说。
「欸？」
罗维诺完全没发现。
「这样有感觉吗？」
护士小姐压了压脸颊。
「有。」
「这样？」
护士小姐戳了戳舌头。
「有感觉啦！」
「那这样？」
这次护士小姐压了压牙齿。
「老子还是有感觉啊呜哇啊啊——」
「是不是感觉被东西碰到，但不会痛？」
医生问。
「嗯⋯⋯。」
「恭喜！刚刚我们拔完一颗啰！」
「嗯⋯⋯」
嗯？ ⋯⋯靠！ ？
◆
离谱，就离谱！
如果上排牙齿掉落速度是光速，那么下排就是完全相反。
就像极端排斥的磁极，南意大利与北意大利的差异。
在医生换了各种姿势，从坐姿到站姿，右边站到左边，从让跃跃欲试的安东尼奥也拿镊子拔那颗牙，罗维诺被吓得再次哭出来。
而医生学会适应罗维诺的哭声及震幅，镊子从手中喷掉不下3次后，那颗被埋在肉里的笨齿仍不为所动。
糟、渐渐能感受到牙齿在摇。
救命，那颗笨齿是要出来了没！
你他妈流淌着意大利顽固民族性的顽固意大利笨齿！
要是就这么还不出来，老子的神经是不是会被抽掉，这颗牙听说就在神经旁边，要是颜面神经失调，我会从绝世大帅哥瞬间变成冷面大帅哥，好像也不是不行⋯？不对啊！不要啊混蛋——！
医生拔得卖力，麻药的作用时间是1-2小时，麻药已经开始退了，找不到时间插话，吸口水的声音又令人窒息。
罗维诺连吱都不敢吱，偶尔会听到肉的撕裂声在头壳内响起，罗维诺只能嘤嘤哼哼。
「哼⋯↝↗↗↗」
似乎是读到罗维诺的恐惧信号，神仙、救世主、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大人，非常适时地下凡：
「罗维你是不是会痛了？要不再补打麻醉吧？」
医生赶紧再补几针麻醉，而那直接应证了麻醉药退，罗维诺又差点从椅子跳起来，他有感得飞起。
◆
最后医生终于还是派出兵器：
「这只机器声音比较大，还会喷水，可能有点可怕，要记得呼吸哦。」
是什么机器心里也有个底，估计是要把牙齿切开。
「哇哦！」
但是干你安东尼奥的惊呼直接让已经做好心里准备的恐惧不断升级。
机器每割一下，安东尼奥就会又惊又喜；安东尼奥的惊呼让护士小姐笑出声；护士小姐笑出声似乎就忘了吸口水，导致罗维诺被窒息与恐惧支配。
脑门被机器震得嗡嗡作响，嘴里像是犯水灾，鼻腔卡着逆流的鼻涕，眼泪淹得脸上的布重重的，罗维诺感觉自己是一具漆黑的尸骸，仰着一张苍白的脸，在更加苍白寂寥的死者之布下，于无情的医院里死亡。
「记得呼吸！」
医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提醒。
呜呜呜该死的混帐东西，能不能把混蛋安东尼奥赶出去——
又一次，医生和护士小姐和安东尼奥聊得忘乎，吸口水的机器又戳到喉咙，要不是罗维诺把努力呼吸摆在第一顺位，不然绝对当场吐出来。
◆
在机器作用下，地狱般的切割时间终于结束，牙齿被拔出来时，罗维诺能感觉到医生护士与安东尼奥激动得跳起来击掌。
该死、真的超该死。
死者之布被掀起，重见光明那刻一定超丑。
罗维诺揉着眼坐起，至少这样还能稍微整理自己的脸。
「不要揉眼睛啦——」
伴随安东尼奥的劝声，一件外套披到罗维诺身上。
「俺带了你的帽T外套哦，用这个将就一下吧！」
⋯⋯
马的混蛋，有一个会读心的监护人比什么都重要——
呜呜、
✦————
✦真人真事改编。
✦我哭死。
✦也痛死。
✦呜呜、痛、痛啦！混帐东西！该死的！很痛！超痛！爆炸痛呜呜呜啊啊啊啊——
